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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城之恋创作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文中涉及的家庭伦理等情节,均为剧情设定,旨在探讨人性与责任的复杂性,请勿与现实对号入座。
我看着他,又看看沙发上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小襁褓,那个陌生的、凭空出现在我们家里的婴儿,感觉心里那根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弦,终于要断了...
我和陈凯结婚五年,感情算不上轰轰烈烈,却也细水长流,是亲戚朋友眼里公认的模范夫妻。
我们俩都在事业单位上班,生活稳定,唯一的遗憾,就是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。
为了要个孩子,我们俩把烟酒都戒了,中药西药吃了不少,家里各种各样的验孕棒堆了一抽屉。
那天是个周五,我特地提前下班,在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鲈鱼和排骨,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。
我把那份小小的期待藏在心里,哼着歌在厨房里忙碌,等着陈凯回来,给他一个惊喜。
门口站着的陈凯,一脸的疲惫和说不出的惶恐,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手臂上,而他的怀里,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婴儿。
“他们夫妻俩出了点急事,要出远门,实在找不到人,就拜托我照顾几天,就几天。”
“什么急事需要把刚出生的孩子丢给别人?他们没有别的亲戚了吗?为什么不送去他父母家?再说了,这么大的事,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商量一下?”
我看着他这副样子,再看看沙发上那个无辜熟睡的婴儿,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,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——私生子。
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,每一下,都像是在敲打我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我的反对和质问,在陈凯近乎哀求的“求求你,小薇,就当帮我一个忙”面前,显得那么无力。
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小的“入侵者”,占据了我们的沙发,我们的生活,也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。
陈凯对那个孩子,表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温柔,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样子。
有一次,孩子半夜哭闹,他几乎是弹射一样从床上跳起来,光着脚就冲到客厅,把孩子抱在怀里,嘴里念念有词地哄着,那眼神里的怜爱和心疼,是藏也藏不住的。
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只能从门缝里听到他压低了的声音,语气时而焦急,像是在争论什么,时而又变得很轻柔,像是在安抚对方。
那个平安福叠得很小,手工非常粗糙,边缘甚至有些毛糙,里面的符纸也泛着黄,一看就不是寺庙里请的,倒像是某个人亲手画了,又一针一线缝起来的。
我心里一沉,这东西,充满了私人的、亲密的情感印记,绝不是普通朋友会送的。
我挑了一个周末的下午,泡了两杯茶,坐在他身边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像审问。
“陈凯,我们是夫妻,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分担吗?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?就算是朋友,也总得有个名字吧?”
“小薇,真的是朋友的隐私,我答应了人家不能说的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,也再给我一点信任,好不好?”
他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婴儿抱回家,用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搪塞我,然后让我给他信任?
白天在单位强颜欢笑,晚上回到家,看着他和那个孩子“其乐融融”的画面,我就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。
夜里,我常常整夜整夜地失眠,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一遍遍地回想我们从恋爱到结婚的点点滴滴,试图找出他背叛我的蛛丝马迹。
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-悴的脸,和日渐深重的黑眼圈,我知道,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我戴上一次性手套,像个做贼一样,先从婴儿床里捡起他用过的安抚奶嘴,用无菌棉签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刮取他的口腔黏膜细胞,封存在一个小小的证物袋里。
然后,我走进卧室,从陈凯的枕头上,用镊子夹起了几根他掉落的头发,连带着毛囊,装进了另一个证物袋。
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办完手续,递给我一张回执单,告诉我七个工作日后会把加密的电子报告发送到我的邮箱。
我时而希望鉴定结果能证明我的清白,还我们夫妻一个公道;时而又恶毒地想着,干脆就证实他是孩子的父亲,让我彻底死心,快刀斩乱麻。
第七个工作日的下午,我正在单位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文件,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,是一封新邮件的提醒。
我颤抖着手,用鼠标的滚轮飞快地向下滑动,我的眼睛只寻找一个地方——结论。
“鉴定意见:根据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,在排除同卵多胞胎、近亲及外源基因干扰的前提下,被检测人样本A(陈凯)的21个STR基因座分型结果与孩子样本B的相应基因座分型结果不符合孟德尔遗传定律,故排除样本A(陈凯)为样本B的生物学父亲。”
他为什么要宁愿冒着毁掉我们婚姻的风险,去保护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和所谓的“朋友”?
当初送检的时候,我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态,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样本也作为一个比对项加了进去,我只是想让这份报告看起来更“完整”,更有说服力。
就在这时,我的目光,落在了结论下方一行小小的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附注上。
那行字很短,却像一道刺目的闪电,瞬间击穿了我的瞳孔,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间凝固了。
我死死地盯着那行字,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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